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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故事九 | 邓同祥:天真的和感伤的三年

2019.03.15

华附国际部19年毕业生



邓同祥(Franklin Deng)


华附AP 2019届毕业生,初中毕业于华师附中,在18/19海外大学早申请中获美国康奈尔大学ED,英国华威大学、爱丁堡大学等海外院校录取。




      


我曾是一名数学竞赛生。


有人说,浮躁是竞赛生的通病。我也不例外:爱钻牛角尖、眼高手低、总想走捷径是几年前自己的真实写照。高一刚进入HFI,陌生的同学,社团炫目的招新宣传,外教对迟交作业的零容忍,一半靠蒙的vocab quiz,人手一台的笔记本电脑都让我很不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现学现考”的课程更是令习惯了竞赛模式的我十分焦虑,GPA跌入谷底。我甚至一度觉得入读HFI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也有人说,竞赛生见惯了挫折与失败。花一个晚上为一道难题绞尽脑汁需要勇气,而几年的竞赛之路中无数的大小考试也注定不会让人一帆风顺。之前的失利对我打击巨大,在HFI,我不愿再次失败。


于是,下定决心,重新振作,稳扎稳打,逼着自己啃下抽象的生物概念,GPA逐渐有了起色,高一寒假恶补托福换来了首考接近下车的成绩。与此同时我也执着地坚持着喜欢做的事情,数学与化学竞赛的满意结果、阿卡贝拉的成功演出、足球校内赛的全胜夺冠,让我相信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并逐渐成为理想中的那个自己。当然,那段时间最欣喜的莫过于收到Ross数学夏令营的录取。升学指导老师在某节课上介绍耶鲁Sophia学姐的光荣事迹时,对她参加过Ross夏令营的经历有极高的评价。一直以来数学都是我最感兴趣的科目,从此便对Ross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与向往,心想:这个连0+1=1都教的夏令营一定非常特别。那个夏天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集结在黄山,对数学的热爱驱使着我用清晰严谨的逻辑链构建出数论的发展史,all day all math令我乐此不疲。与竞赛对速度的高要求不同,Ross真正教会了我如何像数学家一样痴狂地钻研问题,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将数学作为大学专业的目标,去发掘known unknowns和unknown unknowns,这是我的理想。


高一结束时,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兼顾出国和竞赛了。当我把数学竞赛书送进箱子,把AP和SAT备考资料扶上书架时,我意识到坚持了这么久的事也要说再见了。刚学竞赛时的各种雄心与理想已经太过遥远,我必须认清现实。



      


不可否认高中三年能让人变得更加成熟与理性,但对我来说,也是逐渐变得感性的一段时期。理性促使我做出正确的选择,从而离成功更近一步,而感性更多是失败后的一种释然。标化考试是我最大的拦路虎,用托福分数预估SAT分数毫无根据:即使托福成绩很满意,阅读理解经常偏离文意使我久久不能拿到一个与之匹配的SAT分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让我频频在残酷的现实中寻找慰藉。


从初中起我就是奥尔罕·帕慕克的书迷,这位当代文学巨匠除了丰富的写作手法,最值得称道的是他对情感的细腻把握。例如在他的作品《伊斯坦布尔》中,帕慕克对这座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的破落不堪惋惜不已。细细品读他的文字,我常常在这种深远的惆怅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中找到了代入感与认同感。听伤感的音乐消遣也是一个道理,听抒情小调时并不会有“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感觉,反而在舒缓平静的旋律中得以放松情绪压力。正如帕慕克在书中所提到的“美景之美,在其忧伤”,伤感比起快乐使人变得感性。让我情感变得更加丰富的,还有父母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弟弟的降临,这是作为哥哥本能的细致关怀。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感性等同于意气用事,但在我看来感性并不与理性对立。相反,它让我在经历许多事情时有许多不一样的思考与感悟。而事实也证明,更加用心去生活,在我申请季构思文书时为我打开了新的大门。


帕慕克给我的影响远不止于此。善于借古喻今的他在小说中运用了许多历史元素,而我从一开始的由于好奇去搜索小说中的每一位帝王、每一座城市、每一场战役、每一个神话,再到坚持刷纪录片和人物传记,我对历史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借高二AP课的契机系统地学习了一遍世界历史。我非常享受高二选修的课程——Laura别开生面的马基雅维利讨论课、Russael的冷笑话和上世纪的“计算器”、George推荐的实用的软件和细致的笔记、Mr.A在伊朗的亲身经历——上着喜欢的课,有passion,累并快乐着。


高二结束时,我做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纵使SAT仍未下车,我作为JC(青年辅导员)回到Ross,参加为期六周的夏令营。起初打算挤点时间备考SAT的我,第一天晚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拿着一道去年夏令营想不通的题问室友,他召集来更多的JC一起想,很快聚集在自习区域玻璃板前的营员越来越多,大家各抒己见,教授也来指点迷津。对这道题的讨论持续了大概一个星期,一位印度同学甚至连走路都在思考解法。沉浸在如此浓厚的数学氛围中,我被深深地感染,便把SAT习题册搁置在行李箱里,投入到数学的世界中去。第二年Ross,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点,跟新学员讲题中对夏令营精神的传承、难到爆炸的拓扑课、给教授改编的歌曲、与大学HR斗智斗勇、白天聚众看世界杯直播、原来只是安慰剂的Monster饮料,都是那个OSU之夏美好的回忆。我很庆幸暑假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刷题的苦海中度过而错过一笔宝贵的财富。



      


我有梦校吗?有的。


厚重的栗红色学术圣地从高二起便深深吸引着我:学校老师的赞扬、Ross校友辅导员的好评、严谨而全面的课程体系……但是最后,尴尬的标化还是让我与它渐行渐远,即使并不强制要求交标化成绩也不敢去碰碰运气。最终我将目光锁定在了热烈的大红色学术殿堂,大气磅礴的150周年校庆纪录片让我越看越爱上了这所学校:犹如世外桃源的环境,elite and egalitarian的理念,这不正是学习的地方吗!不那么严苛的标化要求、建校以来浓重的中国情结、浓厚的理科氛围、熟悉的魔王学长都让我有强烈的归属感。


文书是大学申请中我最享受的一环。我有时盯着书房中的旧物发愣,也有时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冥思。这是一次时空旅行,人生中许多难忘的经历像电影般一次次在脑海中放映,令我回忆起了不少弥足珍贵的细节;这也是一次思想激荡,我尝试了很多从前从来没有的想法并建立一些奇怪的“理论”,寻找那个最适合自己的epiphany。但最后从几千字的brainstorm脱颖而出的,还是感性思维给我的馈赠。音乐与人际关系的主题简单而普通,也写的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但的的确确反映了最真实的自己。暑假结束前我已经将主文书的写作大致完成,开学后直到提交申请都没有做大的改动,因为我确信,这是最好的。


2018年12月11日早上8点,在祈祷声中打开portal,当看到Congratulation时,内心只有狂喜。滑跪,喜极而泣,一口气憋了三年。


你好,伊萨卡,我来了。新的理想已经开始。



   写在最后   


最后来说说这个奇怪的题目吧。题目灵感来源于帕慕克的《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以致敬这位我最喜欢、并对我在诸多方面颇有影响的作家。“天真的”和“感伤的”这对术语在席勒的论文中第一次提出,前者形容自然率真、不假思索的写作风格,而后者形容不断反思、质疑感知的写作风格。帕慕克在他的书中提到,“天真”和“感伤”是两个极端,好的小说家需要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大学申请,乃至日常生活也是同理。“天真”可以引申为理想,找到自己的兴趣,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愿意为理想竭尽全力。就像我最喜欢的演员阿米尔汗在经典作《三傻》中提到的:喜欢什么,就去做吧!“感伤”映照着现实,理想与现实总有差距,在追寻理想的过程中也要认清现实以调整方向,既要有理想的现实,也要有现实的理想。人生就是一次将现实推向理想的旅途,我们都在努力奔跑,我们都是追梦人。



文字 | HFI Y12 邓同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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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广大考生及家长要求,华附国际部将于本月底(3月30日)增开一场优秀学子分享暨招生说明会,本文主人公邓同祥同学将与广大家长及学生交流分享在HFI三年生活学习。


时间:2019年3月30日(周六)10:00-12:00
地点:广州市天河区中山大道西1号华师附中国际部
参加对象: 面向初三、高一、高二(或同等学历)的学生及家长